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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走出熟悉的辦公室,逕自爬上三樓,幾個月前最後經過的走廊,在整棟樓鬧哄哄的下課時間,顯的出奇安靜。
  「不會是外堂課吧?」我納悶著。
  是。
 
  "How's everyone doing? Hope you're doing well.   Gary." 獨自在黑板前寫下這些字,心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 
  92年10月9日,步校第二個月,實習結束後第四個月,我搭乘夜車,在矇矓中北上。那段失去自由的日子裡,能再次踏回校園,走上新北的階梯,我感覺猶如飄回家門前的孤魂,欣喜,但伴隨著後勁更強的低潮。
  1046的黑板前....我也做過同樣的事。"每次回來,人都不在。How's everyone? Gary" 寫完,貼上一張有金魚圖樣的名字。
  若有儲思盆,我很想縱身下去,站在黑板旁看,看空蕩的教室與台上背對座位的單一身影,那身影逐漸透明淡出直至完全消失,而同時,空座位上,一個一個影像如浮水印般呈現。
  不同時間,不同空間,錯過。
  串聯起時空的是那黑板上的字,及貼紙。印象中,他們沒有撕掉。
 
  這些時日,仍有失去自由的感覺,回到國中部,也覺得像游魂歸返。寫完留言後幾分鐘,沒有淡出淡入,同時間同空間重疊了,為什麼....這些人仍是像浮水印一樣?我何必在意上課時間到了,必須走出教室?
 
  163,似乎已經忘記我了,若不是成績問題,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想起我這個人?....感覺像霧隱鬼人旁那位「白」一樣。
 
  所以....相信46與64這兩組數字不是巧合....
 
 
  很慶幸遇到這一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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